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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們不壞,只是學會了生存的把戲

-卡普曼戲劇三角形(Karpman Drama Triangle)-
(游賀凱,代理教師,花蓮縣學生輔導諮商中心)

迫害者的生命腳本:如果不順從我,事情會更糟。不是我自己想這麼做,都是別人逼我的。迫害者的需要:安全感、控制感
拯救者的生命腳本:我是個有能力的人。只有我願意忍辱負重與犧牲。拯救者的需要:讚美、感謝
受害者的生命腳本:別人總是比我強。反正不會有人在乎我。受害者的需要:同情、援助

如何面對戲劇三角形的心理遊戲:
離開現場(找合理理由迴避)、避免上鉤(不用自己跳進洞裡)、暫時保持沉默或延遲反應(冷靜思考再回應)、注意自己的漠視或驅力(留意和自己個人議題的關連)、直接給予正向安撫(有把握才做)、不使用曖昧溝通(不要呼攏、不要說出做不到的事情)
個人真實的需要是什麼,找出更好的方式來滿足它。

《認識被動攻擊》
在日常交流中,他們好像總是很被動,很無害,但言行之中卻總讓你不舒服,覺得隱藏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攻擊性。當他們知道你想得到什麼以後,就會悄悄的費盡心思去阻礙你。你每次和他們交流完之後,你都覺得又沮喪又懊惱,覺得很憤怒。但他們卻會在這個時候表現地異常平靜,甚至會問你「你幹嘛忽然這麼生氣?」——好像一切的錯全都落在了你身上——讓你就像一拳頭打進棉花里一樣憋屈,難受。

這種時候,你很有可能就是收到了對方的「被動攻擊」(passive-aggressive behavior)。這是一種「敵意」的不直接的表達,有時通過拖延對你的回應,有時通過頑固不化,有時通過反復地、故意地在本應由他負責的事情上犯錯、失敗。

被動攻擊的行為和兒童時期的經歷密切相關,如:孩子抵制或反對,便受到父母懲罰;孩子和控制欲強的父母生活在一起;家人 不把孩子的需求放在心上。

人的內心需要一種平衡機制,如果正常的途徑被壓制,那麼就會發展出另一種途徑。而被動攻擊正是弱者的武器。

他們沒有表達出強有力的憤怒,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,但他們通過犯一些莫名其妙的錯誤的方式最終達到效果,卻和直接用憤怒攻擊強勢方沒什麼兩樣。

這正是對方潛意識深處的渴望,「我不能直接攻擊你,但我有辦法令你惱怒,這和直接攻擊你也沒什麼兩樣。」甚至,被動攻擊造成的傷害反而更大。

否認、忽視、拖延、隱晦的阻礙、模棱兩可的態度、從來都不生氣、做不好事情、遲到、消極態度、永遠是受害者、依賴性高、自我停止溝通。

最重要的是:不要直接反應。當你明顯表現出憤怒並開始辱罵抱怨時,矛盾只會變得更大,因為對方就有更多理由來把錯誤和責任都推到你身上。


最理想的狀態是,既不採用被動的表達,也不展現任何攻擊性。相反的,你有一種直截了當並且堅定的態度。

「firm but nonaggressive, and loving but not seductive」 (Kohut and Seitz,1963)「沒有敵意的堅決,不含誘惑的深情。」

個體在早期與重要他人的互動經驗(尤其是與照顧者之間的互動經驗)是個人的自我概念、對他人的心理意象、情緒發展與親密關係發展的基礎。--客體關係理論

約翰.鮑比:「別人怎麼對我們,我們就會那麼做。」--依附理論

在對待過程中,在關係中的教養方式,而這個過程,承載著如何讓他們學習與人相處經驗,當他們生命中有人願意如此真誠的面對他們,修正及創新他們「人我關係」的信念(吳台齡,2012)。

從來就沒有一種教育制度,對所有小孩都適用;同樣地,也從來沒有任何真正誠懇的教育學家或心理專家,敢保證自己教出來的小孩就沒問題(王浩威,2012)。

他們需要的是「被照顧的感覺,而不是要求被改變」。對於少年而言,我們只是他們生命中的過客,不見得有機會可以讓我們貼近他們,重要的是我們選擇何種方式與姿態來回應這群少年的需要(吳台齡,2012)。

生命轉化的不是因為他知道了什麼,而是因為他體驗了什麼。主流的規訓已經夠多了,複製主流的師生對待,只是強化他既有的生命腳本。善待,讓他覺得自己值得,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仍有希望,我們努力扛出一個空間讓善待發生。

我們認識了她們的把戲,知道把戲是把戲,她們是她們。我們分辨得出把戲,就有機會認識真實的她們。

參考書籍與論文
王浩威(2012)。好父母是後天學來的:王浩威醫師親子門診。台北:心靈工坊。
吳台齡(2012)。尋找流離失所者之所在:一個精神科醫師的批判性實踐。輔仁大學心理學研究所博士論文(未出版)。
張慈宜、游賀凱(2011)。與他同行—在關係的涉入中撫慰生命的刻痕。教育實踐與研究,24(1),135-162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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